厉郗辰温柔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容忍？”
姜暖一梗，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杜伊若刚才忽如其来的情绪。
最重要的是，她嘴里提到的那个人，让她很在意。
她有种感觉，那一定是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
她看着厉郗辰完美的脸，阴魅的眼神，静静地等待着一个解释。
姜暖声音沙哑地说，“我想喝水。”
厉郗辰起身，倒了杯热水给她。
姜暖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完，然后抬起眼皮，看着厉郗辰，解释，“杜院长刚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她伤害我，似乎并不是出自本心，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杜伊若刚才的样子，跟平时判若两人。
又或者，那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平日里她看到的柔美和善，才是伪装？
厉郗辰深黑的眼睛锁着她的脸，声线压的很低，“嗯？”
姜暖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对厉郗辰说实话。
经过刚才那件事，姜暖确定，杜伊若远没有她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
只要她咬死了不说，她是撬不开她的嘴的。
她需要厉郗辰帮忙。
“她刚才提到了一个人，”姜暖柔声说，神色漾着一缕浅浅的异样，“我不知道他是谁，但那种控诉的眼神……”
她双手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声音平静又坚定，“让这里，很难过……”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情。
就好像心脏曾经被掏空过，只剩下一副空壳。
姜暖明亮的眼睛很认真的厉郗辰，温柔地说，“我怀疑她口中那个人，跟我一直做的梦有关，厉郗辰，帮帮我……”
在姜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厉郗辰就垂下了黑蝶似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情。
姜暖看出了他的不情愿。
厉郗辰不喜欢她将心思浪费在其他人身上。
他恨不得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人。
姜暖柔白的双白捧着他的下巴，靠近他，雾蒙蒙的大眼睛里清晰倒映出男人完美无缺的脸。
“厉郗辰，无论那个人是谁，有多重要，你永远都是我的男朋友……”她弯着眉眼，盈盈一笑，有些羞涩地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也会是最后一个……我没有忘记我说过，等陆家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去领证……”
厉郗辰倏然掐紧了纤软的腰，抬起眼皮，直视她的双眼，“无论查出来那个人是谁，你都不会离开我？”
姜暖睫毛细细密密地颤了一下，雪白的脸颊涌现几分羞红，“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过，我也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我离开你，我没有交过男朋友，你也没有过女朋友，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