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影皇的缓缓道来，华云霄的神色，越发阴沉难看，煞白一片，最终吐出一口心血。
颤鸣的领域规则，更加絮乱，逐渐溃散开来。
这不是被压制的消散，而是破境失败的溃散，此番若是彻底溃散，不仅对他造成极大的冲击，他日再想破境仙尊，几乎无望。
“颜黎……”
华云霄神色苍白，充满自责。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那么傻？
既然缙霄的势力，忌惮我的天赋，那我们远离缙霄便可。
你知道，我从未在乎过权势。
为什么就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你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后，就抛弃你吗？
傻丫头，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吗？
“影皇说的没错，这件事我可以证明，因为当年，暗影楼是与太清宫联手，除掉你之后，一左一右扫荡缙霄南部，然后再调转对付血剑山庄，从此缙霄，东西为界，各霸一方。”
木皇在一旁附和道。
华云霄闻言，张嘴再度吐出无数心血，脸上充满了惨笑。
五十年来，他一直活在自责之中，当年踏入天堑，没能守护好颜黎，这些年来，他有所怀疑。
颜黎死的太蹊跷了，她死的安详，没有办法挣扎。
她可是仙皇境，便是称皇者，也不可能瞬息秒杀，即便无法逃脱，至少也能抗衡些许，等待他的到来。
他怀疑颜黎之死另有隐情。
但没想到，隐情却是如此。
我不杀颜黎，颜黎却因我而死。
真正害死颜黎的，是我自己啊。
“啊……”
华云霄仰天咆哮，仿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的眼角，两行热泪缓缓流下。
与此同时，他周身的领域规则，更加疯狂的溃散起来，仿佛再难凝聚。
而华云霄自身，仿佛也放弃了稳定领域规则。
此时此刻，他完全陷入了自责之中，四周的一切，都已不在乎。
失败就失败吧。
颜黎因他而死，他破境仙尊又有何意？
即便是身死，又如何，或许，反而是一种解脱。
影皇和木皇见状，瞳孔皆是微微内敛了下，两人面面相觑，眼中皆是爆发出一缕决然般的精芒。
只见影皇悄然迈出脚步。
木皇则是继续开口，幽幽道：“华云霄，颜黎的悲剧，乃是你一手造成，你若不爱她，她就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