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你好，我是侦探社的人。叫我小菜就可以。”她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对何宇颔首。
何宇略带不满的哦了一声，“是你说的我妈不是老年痴呆，你说的我妈身上的伤疤是她自己整的？”
“是。”她说着看了看方老太，发现老太太也在打量她。
“我昨晚真的没有进过老太太的房间啊，你说你看见我进去了？”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如果昨晚自己真的进去了，那一定是梦游了，见鬼了！
“你是昨晚值班的医生？”她疑惑了，眼前穿大白褂的医生不是昨晚那个高个子，竟又矮又黑，是一个中年大叔。
“对，养老院每晚就安排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值夜班。”医生说。
“昨晚没有另外增加值班医生？”她更加困惑了，昨晚的医生凭空而降的？
“没有！”医生很无奈摇摇头，若不是昨晚的监控坏了，自己没必要和他们多费口舌解释自己的“清白”。
见鬼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见鬼了。
她一共见过那个高个子医生两次啊。
“那你们养老院的男医生里有没有个子特别高的，大概一米八五还要再多一点，身材特别好的？”她想也许那个医生不值班，偶然过来加班没打卡的呢？
“没有。哪有那么高的医生，要是有啊，院里的女护士早围着他转了。”医生笑道。
何宇是个大忙人，公司里还有会议等他，没耐心再耗费了：“小菜，你别转移注意力，你就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吧？”
“解铃人还需系铃人。何先生，你应该多花时间陪陪你的母亲，打开她的心扉。她不愿意和你说心里话，说明她不认可你这个儿子，宁愿装成老年痴呆也不想和你多说话。”她转向方老太，“方奶奶，你一直装成老年痴呆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只会把你和你儿子越推越远。”
方老太太的嘴角抽了抽，低下了头。
何宇被她说的多花时间陪陪母亲的话心有所动。回想自己这么些年来，把妈妈丢在养老院很少过问，母亲的生活起居全由这里的护工负责，自己花了钱就没再花心思照顾，成了甩手掌柜，确实有不孝顺的地方。
何宇坐到方老太的旁边，低低地唤了声：“妈妈。”
他甚至很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的母亲了。
以为母亲有老年痴呆，无法正常与人交流，他即使有空来养老院看望她，也是匆匆看一眼就走，很少有耐心坐下来陪母亲聊天。
凌雨星示意医生先去忙，自己则走到不远处等着，给何宇和方老太留出独处的空间。
“妈妈，你说句话啊。”何宇又叫了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