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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放纵(四) (1 / 3)

整个酒吧的灯光有些暗,配着慢节奏的古典音乐,仿佛空气都变得忧伤。

“你怎么来了?灵凤刚走不久。”付歆直勾勾地盯着冰晴。

“嗯,我知道。”冰晴坐在了灵凤刚才坐过的沙发上,整个人绻在里面。

两个人就这样相邻而坐,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彼此。

“我就是在这个酒吧,那架钢琴教你弹琴的。”付歆用下巴点了点钢琴的方向。冰晴看过去,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矗立在舞台中间,这家酒吧不提供跳舞唱歌的表演,只有乐器的演奏。昏黄的灯光垂直照在钢琴和琴师的身上,安静而美好,似乎这一束光就把舞台与其它区域完美地隔开了。

“那天下午,你新做的电子设备不工作,心情很差。你拉着我来这里喝酒,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实验失败,而是你开始意识到你失去灵凤了。你喝了很多酒,但是你一直笑一直笑。你说你特别羡慕会弹钢琴的女孩子,你说弹钢琴时的女孩子都是小公主,而你自己是小白猪。我牵着你走向舞台,你坐在我身边,头靠着我问我,会弹么?我说会。你笑着用食指尖点点我的脸说我不是公主,是女驸马。我没有回答你,让你把手放在我的手上,一起弹。曲终的时候,我回头发现你满脸除了鼻涕就是眼泪,特别委屈地说你自己永远不会是小公主。我把你抱下舞台,全场的人都在起哄,以为是我表白成功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永远不会表白,因为我讨厌被拒绝。其实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对你陷得那么深,那个时候我很想去拥抱你,亲吻你,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直到第一次我可以去占有你的时候,我发现我不忍心了。我那么渴望和你发生关系,你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引诱我,然而我却可以听到你的身体在哭泣。那一瞬间,我知道我自己完全的丧失了控制权,而你成了我的主人,我情绪的主人。”说完,付歆勾勾嘴角,似乎在嘲笑自己。

冰晴一直望着舞台的方向,她张张嘴,却始终什么也没说。

“你胖了。”付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嗯,是胖了,你觉得我是瘦好,还是胖好?”冰晴看看了桌面上的酒杯,不禁皱皱眉。付歆笑笑,柔声答到;“如果是我养胖的,我当然喜欢你胖一些,如果不是,那还是瘦一些。”

“付歆”冰晴轻轻的唤了一声。付歆的心为之荡了一下。冰晴很少这样子柔声叫她,每次冰晴轻声唤她时,她便会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动听。

“你知道么?我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怎样的,直到你第一次轻轻呼唤它,我才知道它是有生命的,那样灵动和美丽。”付歆深情的看着冰晴。

“付歆,所有的一切我都很抱歉。”冰晴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付歆伸出手,停在半空中,随后又收了回来。她不敢触碰冰晴,因为今天喝了太多的酒,自控力太差。冰晴抬起头,望着付歆,继续说:“我不知道我和灵凤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招惹你的。”说完喝了一口付歆杯子里的酒,“事到如今,我依旧自私的不想失去你,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绞尽脑汁也才想到了躲着你这个办法。可是现在看来,结果不是很理想。”冰晴眼睛里泛着泪光看着付歆,付歆依旧笑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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