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第三种选择吗？”楚灵疏继续问。
“第三种选择……”孟婆顿了顿，“就是跳进忘川河，消失于世间，魂飞魄散。”
楚灵疏：“……”
说了还不如白说。
其实孟婆并不想让楚灵疏魂飞魄散。
和神后娘娘这么相似的姑娘，魂飞魄散了多可惜。
可惜，她也身不由己。
“姑娘，你想好了吗？”孟婆带着皱纹的老脸上仍旧笑容不变。
楚灵疏在心中问候了银发美男的祖宗十八代好几遍后，抬眸目光坚定，“第二种。”
左右不过就是一场豪赌，有风险又如何？毕竟，人生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
孟婆指向前方：“你按原路返回，去左边那个洞口，就是那个无人的，里面就是生死轮回盘。”
楚灵疏淡淡的点头道谢，毫不犹豫的走向往回走去。
后面的魂魄们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一位少女镇定自若的往回走去。
片刻后，楚灵疏走进了左边的洞口。洞口前写着几个大字：黑无常，白无常，人生皆无常。
楚灵疏站在左边那扇大门前，面对着两个鬼魂。
左边的鬼魂黑的几乎看不见五官，又高又瘦，右边的鬼魂如白绸一样，阿飘的模样，却又矮又胖。
楚灵疏冷静的看着两鬼。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掌管命盘的黑无常和白无常了。
不过听说黑无常应该又矮又胖，白无常才是又高又瘦的那个。
现在一看，确是截然相反。
原来传说中的东西也不一定全然正确，就像黑无常和白无常唱的那首歌，人生皆无常。
白无常圆滚滚的身子向楚灵疏‘滚’过来，激动的喊道：“啊啊啊啊，都上千年了，终于有人来我们这里了！我等的连花儿都谢了！”
黑无常面无表情的插嘴：“花儿早谢了，应该说是铁树都开花了才对。”
白胖子连忙点头，“嗯，是是是，铁树都开花了。不，不对，应该是彼岸花的花和叶一起生存了。”
楚灵疏：“……”
没见到她这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吗？
她打断了两人，不，两鬼的感慨：“不知这里是否是生死轮回盘？”
白无常点点头。
黑无常如狐狸般闪烁着精光的凤眼眯了眯，“小姑娘，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大呢，啧啧啧，不错不错。”
楚灵疏不冷不热的开口：“黑大人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