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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服侍我的宫人,认了自己从前是前朝的旧婢,我更加觉得她是一个无价之宝。
而且简直是我的传家宝。相当于人们日常说的活化石啊。
我立即又“嗖嗖”抓紧时间,甚有礼地瞧了她几眼。
她应该是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怯怯地盯着我。之后又赶紧低头含胸。
我笑吟吟,想了想,又改成苦大仇深。
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那你从前见过我吗?”
她并没有看我。
我拿下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自己看了看,又甩下去。
然后将自己缩了一个高度,重新凑到她低下的眸前探看,心里想的竟然是关关雎鸠。真是怪事了。
她那明亮的眸子转了转,终而点了点头,不过,又连忙补了一句,“那时,四公主还在幼年。”
我已经乐了。我是在幼年,你成年了就行啊。
我继续笑看着她。
她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她压低了声音说,“公主是想问一些从前的旧事。就只是,奴婢从前身在宫外,鲜有见得见公主金颜的机会。”
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蛋。没有接她的意思。
只是任自己的思绪想到那一处,在梦中有梨花开放,歌声如柔曼轻纱,却人迹皆是朦胧的梦境,“那我与从前长得一样吗?性情一样吧?”
她好像不太了解这些。重看了我一眼,一副愁苦的样子,像是连脑袋都快要想破,方才恭谨回答,“像,很像,就只是性情不大像了。”
说完这句。就开始吱吱唔唔,吞吞吐吐。
我一直强忍着,才没有催她,我怕,她一下子给我吓跑了。
而她现在可是我的宝贝。我总要对这样的稀世珍宝有一些耐心。
忍啊忍啊忍,终于等到的,却是她还是吞吞吐吐不肯说下去的一摊迷糊帐。
我也终于开窍,想到,也许她是怕冒犯了我,其实。哪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啊,我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啊。而且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我也没有比她好到哪去。
我不下决心,问是一定要问下去的。但也不急于这么一时半刻。我可以等,等她不得不说出一切。于是,随便跟她说两句无关的,比如,我的恶趣味的什么话。再也没有强迫她说前朝的旧事。
我能如此开明的主要原因,是我瞧着这个宝贝疙瘩,她快要让我给弄哭了。
如果一哭再悲上加愁,愁得化了怎么办。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历来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简直是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