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双美目似笑非笑的望着张允文:“是不是这样啊!相公!”
一听这话,张允文尴尬的笑了两声,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旁的支柔立刻睁起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允文,长长的眉毛微微皱起,让人感到一丝怜惜。
“哼,你将这封信给我们看是何用意,难道还想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太原不成!”支柔看了片刻,冷哼一声说道。
李宇却是扫了一眼张允文:“相公啊!你可要记住你驸马的身份啊!若是想去太原,可是要过父皇的那关啊!”
听得她们二人一说,张允文反倒是心头暗喜,支柔的言下之意分明是不支持,也不反对,而李宇更是毫无意见,只是提醒他的身份和可能到來的李世民的诘问。
当下笑道:“怎么,许久不见你们的妍姐,也是有些想念了么!”
二人齐齐翻了个白眼,轻啜了一口。
支柔怀中的张琰见张允文露出笑容來,赶紧从支柔怀中下來,迈着小腿儿往张允文的方向走來,一边走还一边奶声奶气的喊道:“爹爹,抱抱!”
和妻子们说了这事后,心头仿佛有一块石头落地了,浑身轻松下來,这时候,张允文要考虑的却是如何应对李世民了。
一來,此去太原,需要一段时间,如何向李世民说明情况。
二來,自己已是驸马,如何让李世民同意自己再娶一房。
张允文顿时陷入苦苦冥思之中。
整个朝会其间,张允文便一直在想着此事,不时的抬起头,看看李世民。
如果就这样对李世民讲,恐怕连话还沒说完就会让李世民叫人拖出去,看來自己得委婉的向李世民陈述,可是怎样委婉的说呢?
太原王家、清河张家……
想到这里,张允文心头忽然生出一个主意來,若是这个主意一旦实施下來,定能够说服李世民,但是,在此之前,需要有众多的资料來做支撑。
于是,张允文在散朝之后,立刻去了户部,通过关系终于调得自贞观元年到贞观八年的天下人口、田地、税赋的数据,然后趁机抄录了一份,又出了户部。
回到家中,再奋战了一下午,终于写出了一篇洋洋洒洒的奏章出來,奏章之中,张允文介绍了从贞观元年到贞观八年的人口、田地、赋税等数据,并且指出,人口虽然在不断的增加,田地也在不断增多,但是,比起人口增加和田地增长速度,税赋的增加却是十分缓慢的,接着论述其原因,当然,主要谈的是世家的原因。
奏章之中,说人口的实际增长数目远比户部的数据要多,但是,由于世家的隐匿人口不报,以充私人劳动力,且每年世家都在不断的兼并土地,尤其是灾害年间,其兼并程度更加激烈,而世家每年缴纳的赋税却是沒有上涨多少,而大唐租庸调的主要來源却是分散的自耕农,而不是靠种植世家土地的佃农,更不是世家本身,换句话说,这些世家在直接和大唐官府抢夺人口与土地,变相着和官府争夺税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