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雨正在下着,将大树上的绿叶浸得颜色更深,打湿了铺满小石子的水泥路。代一漫撑着下巴,一脸迷茫看着雨水汇集在窗户上。许是雨季总让人多愁善感,徒增烦恼吧。
距离丧事办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警察也初步将嫌疑人判定为消失的舅舅。她不知为何,最近心里总是难受得不行,就好像有人将自己身边东西一点一点拿走一样。
“一漫。”钟衡阳喊道。
“怎么了?”代一漫偏头看着他说道。
“自打你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钟衡阳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就是在想一些事情。”代一漫说道。
杨春华办葬礼那几天,来的人少得可怜。代一漫母亲也只是打电话说道:“我给你转些钱,你好好帮着巧儿处理一下。”话一说完,电话嘟嘟嘟挂断了。
从葬礼结束那一天,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就好像是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大大屏障,谁都不愿意主动撕破。
代一漫趴在起书桌上,微微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个人的俊美无比的侧脸。可惜,两个人注定不能在一起,光是身份地位上,两人千差万别。
他是有钱有颜的阔少,她是没钱没势的穷人。
钟衡阳感觉到从她回来后,整个人有些消沉不已。他猜测可能是处理那样的丧事,会让她对死亡产生恐惧,因此也没有过多追问,以免她不耐烦。
顾潍连着有一星期没回顾家了。顾老爷子连忙打电话给他道:“你不考大学了?”
顾潍当时正在拿着酒瓶往嘴里灌酒,听到顾老爷子的话,握紧酒瓶的手一松,随即缓缓开口道:“有什么意思呢?”
顾老爷子有些想吐血:“你自己当初说要考大学的,现在坚持不下去了?”
顾潍眉心皱了皱,喝得有些浑浊的大脑里,突然生出一幅幅画面,代一漫和钟衡阳手牵手一起上了大学,然后谈恋爱,毕业后又结了婚……
“卧槽!”顾潍将酒瓶砸在地上。
“顾潍,你反了天啦,操什么操。”顾老爷子血压升高,瞪圆眼睛了眼睛,大声吼道。
过了有半分钟后,顾潍缓缓开口道:“学习,当然要学习。”
顾潍要出大门时,途径吧台那里,半路突然有只不知从哪伸来的手攥紧自己衣袖,顾潍连忙甩开。
那女孩兴奋喊道:“顾潍哥哥,是我,我是余巧儿。”
顾潍偏头看着一身学生装扮的余巧儿,满面红光看着自己,当即蹙眉道:“你怎么在这里?未成年人不要不允许进来,谁放你进来的。”
“我,我跟同学一起进来的。”余巧儿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