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紧紧皱眉，迟迟不答应。
华严安冷笑起来：“你没了立威之本，过去得罪的那些人，恨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吧？你说，若是他们知道你的毒蛊已死，会不会前来追悼？”
老妪万万没想到，本来是想要囚禁起来威胁圣女继承人的两个人，反过来威胁了自己，而自己却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追悼？
怕是会急吼吼的过来弄死自己还差不多！
老妪心中愤恨，却也无能为力。
老妪沉默许久，凝重开口：“此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另外九人，难道就没有把柄了吗？”华严安笑得意味深长，“你们好好协商，三个时辰后，我要见我闺女。”
老妪大惊失色。
十大长老，如她这般，早就没了立威之本的，大有人在。
现在仔细想来，那些失了立威之本的，似乎都是曾经阻拦苗晚圣女和这男人离开苗疆之人。
细思极恐，莫不是，都是因为他失去了立威之本。
可其中四位的立威之本，是这十年间才慢慢失去的。
难道……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在慢慢报仇？
老妪后退几步，和华严安拉开一大段距离，眼中有着恐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调查的很清楚吗？”
华严安把玩着折扇上的吊坠，笑得无害，这一刻，无害的模样和林安安笑得无害的模样非常像。
老妪当年的确调查的很清楚，华严安，华家长子，历代行医，边城开医馆的，也是一名药商。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可真的是这样吗？
一个二十多年来，一点点，毁掉苗疆长老们立威之本的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吗？
此刻的老妪是不会相信的。
大长老有十个儿子，每个儿子都在炼蛊上极为有天赋，当年，他们都爱慕圣女苗晚，可苗晚是圣女，终身不能嫁娶，更不能生孩子，一旦破了身，生了孩子，神明赐予的治愈能力就会彻底消失。
为了苗疆族人们，就算再喜欢苗晚，他们也不敢表明心意，更不敢带着苗晚离开，十人分别娶了妻子，有儿有女。
同龄人娶妻生子，苗晚心中也会难受，后来华严安出现了，两人相爱了。
她想要逃离苗疆，想要逃离孤独终老的命运。
其中，求而不得的十人是最早站出来反对和阻止的，对他们来说，他们得不到的人，也不能便宜了外人，哪怕永远得不到圣女，但也能看到她，她不能属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