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实在不是个好东西,可有些时候,你即便明知不能沾的东西,却偏偏总是在那个东西上栽跟头,得意忘形过后,我满脑子都是后悔。
于是乎,昨天的一场放纵,让我昏睡了整整一天,直至转醒过来,我还是浑身的酸疼,尤其是脑袋,犹如被人撕开了一般,疼得我眼泪都挤出来了几滴。
我扶着脑袋,忍着头疼欲裂的痛,在床上打了个滚,便要走到桌前去喝水。可水杯还没送到嘴边,余光无意瞥见站在窗外的人影。他的倒影应在窗纸上,又发觉他周身有蒙蒙的雾气,心想他不会为昨天的事内疚了,帮我在做醒酒汤罢。
想想他在火堆前忙活,我就忍不住稀罕,便故意把手里的杯子弄掉地上。我好趁机看看忙前忙后的他,究竟是个什么德行。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有脚步声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从门后端着碗热汤走进来。我将目光投向那张被热气蒸腾地模糊的脸,顿时脸色都木了。
“你....好点了么?”那满腹关怀的语气,以及温柔备至地端着热汤的人,不是别人,却是曾在天宫被我踩了衣角的小神君。
我登时没反应过来,正思忖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同时我所有的思绪几乎全都凝固在惊讶之中,却把他那句关怀抛到了脑后。
他见我也没有回应,竟自以为我是因为太难受才说不出话来。他皱着眉头,几步走到我跟前,将热汤放到一旁,着急道:“怎么?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是喉咙痛?还是头疼?”
我确实是该头疼了,只不过与酒无关。我终于润了润干涩的嗓子,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说道:“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可没成想.....”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窗外,神色冷冷地,仿佛外面有什么恶人似的。
此时,我倒是没多想,只是好奇的发问:“没成想什么?”
他回过头,又变作温柔君子,对我柔声道:“没成想,慕白酒仙竟与你醉到一处.....”
他像是还有后话,可最终却没说出来。可我却早就摸透了他们这些在天宫久居的天神,左右离不开什么不成体统的话。我素来也听腻了,他即不说,我又何苦自找没趣呢。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懒散地打着哈欠说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忽然睁大眼睛看着我,说道:“他...他对你...不是第一次?”
我看他连气儿都喘不匀了,便才知道他想错了方向。可看他那气急败坏地模样,我倒是觉得有几分有趣。
忽然觉得这在天宫里的神仙,除了老实巴交的度厄星君,也就属他最能吊起我的胃口。我便朝他点点头,故意惹他不高兴。
他果然怒冲冲地跑出房间,我看热闹似的也跟着出去,只是之前的酒劲儿未散。才起身就头痛起来,我边走边揉了揉额角,才算是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