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心沉下双眼,看着这一群女眷轻笑道:“看来歹徒就在女眷当中了,你们谁先脱。”
凤倾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厅内就丫鬟立刻开始议论纷纷了,乱成一片。
“嚷什么?”碧瑶的话一出,厅内丫鬟立刻噤声,无人再敢言语,凤倾心轻笑,看来,碧瑶平日里威严的形象的确让人心生怯意。
她睨了一眼一旁的清月,微施一礼,道:“母亲大人,你是爹爹明媒正娶的续弦,也是王家当家主母,爹爹与相公都不在,我们都以你为主,不如由你带头,儿媳紧跟其后。”
清月抬起眼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恐惧。
凤倾心看在眼底,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碧瑶轻笑一声接着道:“母亲不必害怕,只是衙门的例行检查而已,更何况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里都是女人,有儿媳作陪,脱衣检查一下,又有何妨?”
清月双手在袖中绞的紧,连指节都泛了白。
“母亲可是有何难言之隐?”碧瑶忽然变了脸色眯起眼审视着她。
“我没什么难言之隐。”清月垂下双手,轻声道:“我脱。”
说罢,罗衫轻解,一件件浅藕菏色纱衣,浅粉小衣,白纱裙纷纷坠落在地上,随着身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紧接着,所有丫鬟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清月浑圆的肩头,因着长年不见日头忽然裸露在太阳的照耀下,竟泛出莹莹白光,而让人震惊的是,其上缠绕的厚实绷带却被血渍浸得殷红,像一朵姹紫嫣然的红色丁香花,盛开在雪白肩头。
“母亲你……”碧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清月唇抿的紧紧的,双眸依然清澈如昔,眼角却蓄了泪意。
凤倾心走到她身旁,挑起纱布向伤口看去,狰狞的伤口皮肉向外翻卷着,的确是刀伤。
“你……”凤倾心看着她也忍不住诧异,她实在不能将如此温柔可人的柔弱女子与昨夜阴狠狡诈的凶手联想在一起,可肩头上的伤口却不得步让她认清事实。
“昨夜那个人是你……”
清月抿唇,颤抖着*着身子,不停的流着眼泪。身旁的侍女不忍将衣服为她穿好,走到凤倾心身旁对她微俯身道:“捕头大人明察,我家夫人不是凶徒,她日日念经礼佛,绝不会是杀人的恶徒。”
凤倾心点了点头,走到清月身旁,淡淡开口道:“夫人,那就告诉我,你肩上的伤口究竟是怎么来的?”
清月依旧抿唇不语,只是自顾自的摇头。
“母亲,你若说不出这伤痕的来处,怕是真的解释不清。”碧瑶在一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