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壁画上的怪兽猛地睁开双眼，死死盯着方白。
“原来是你？”
方白哑然失笑，只是一个兽魂而已。
灵兽的生命比人悠远，但也难逃死亡的命运。可要是把兽魂寄生在某些特定的器物上，依然可以生存许久。
眼前灵兽正是如此，肉身早已死亡，只剩兽魂。
“多少年了，你是唯一进来的人。”兽魂突然冷喝一声，“跪下！”
“你让我跪下？”方白愕然。
“跪下起誓，继承风雷阁传承，为风雷阁报仇！”兽魂冷声道。
“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方白问道。
“是！”
“那还有什么好说？”
“嗯？”
兽魂勃然大怒，冲出壁画，来到方白面前，凛冽杀意直逼而来。
“要么起誓，要么死！”
“等等！”
方白笑了笑，“要是我起誓后再反悔，又能怎样？”
“你…”
兽魂愣住，显然没想到方白会说出这番话。
“所以呢…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起誓没有任何意义。”方白笑着道。
“那你是拒绝了？”兽魂冷声道。
“没有意义的事，何必去做？”方白说道。
“很好，主人交代，拒绝的下场就是死。杀了你，等下一个人。”兽魂说完，杀意陡然爆发。
“且慢！”
“还有什么要说？”
“你在这里等了多少年？”方白问道。
“很久很久…”兽魂有些恍惚，久远的让他忘记了时间。
“你确定能等到下一个人？”
方白一句话让兽魂愣住，要是在他死前都等不到呢？
“一个人讲不讲信义，与起誓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有能力灭掉十二宫，自然会信守承诺；可要是我没有那个实力，起誓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一句誓言就能让你信服？还有，假如你能等到下一人，万一进来的是十二宫的人呢？”
兽魂听的愣在那里，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兽魂而已。
许久之后，兽魂冷冷道：“主人交代，不起誓就得死！”
“呃…”
方白无语，遇到不懂变通的，实在是无可奈何。
要他跪下？
开什么玩笑，哪怕是死也不可能。
“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