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让人难以听出席灵儿此时此刻的心绪，说是亲近，可声音却透着冷意，说是疏远，可她先前的举动又并非如此。
乔远目光投向殿外，并未看到人影，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失落，沉默片刻，他神色感激，抱拳向着殿外一礼。
既然席灵儿都亲自开口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强求，只是其话语的意思，却是让他有了一丝疑惑。
“等我离开时？离开哪里？宗门吗？”
乔远内心低喃，隐约觉得应该不是离开宗门，可不是宗门，他还能离开哪里。
暂时压下这个疑惑，乔远向着卓琴心与郑妙雪辞别，向着五月峰飞去。
在他飞出二月峰时，却是不知那片繁盛的桃花林中，一座阁楼上，一名绝美至极的少女正站在窗口遥遥看向他。
少女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气息也很微弱，柔弱的样子，仿若风一吹便会倒下，她神色极为复杂，目中有渴望，有害怕，也有迷茫。
这少女……正是席灵儿。
身后脚步声传来，卓琴心脸上带着不解与心疼，缓步走到她的身边。
“灵儿，为师实在不懂，为了他，你竟不惜耗费本命之火，他到底与你有何关系，就算是血脉亲人，也不至于如此吧。”
的确如她所说，就算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人，也不至于做到这般，何况那丹药还不是乔远自己要服用，就更必要如此了。
席灵儿并未回话，只是摇了摇头，内心低语一句，转身回到了房间。
“我生存的意义……便是他。”
五月峰，乔远拿着丹药，迅速回到了山谷，脸上的喜色不言而喻，可在走到洞府门口时，他却是深呼一口气，强行使自己心神镇定下来。
凌婉晨正在其内打坐吐纳，察觉到乔远回来，她立刻睁开双目，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起身迎了出去。
只是一看到乔远那肃然而又带了三分自责的表情，凌婉晨却是心神一沉，她知道乔远一大早出去，是为自己寻丹药去了，看这个样子，应该不太顺利。
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她却并不在意，展颜一笑，主动上前挽住了乔远的胳膊。
“怎么了？莫非是寻丹药不顺？没事，此事你别操心了，师尊答应过我，在我闭关之前，一定会有丹药。”
这番话让乔远颇为感动，但心里却偷笑不已，觉得她难得这么温柔，自己定然要好好把握机会。
眼珠一转，他立刻长叹一声，神色满是自责开口。
“唉，都怪我太穷，一枚下品凝婴丹居然要十万上品灵石，他们……他们怎么不去抢。”
“十万上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