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陆风眠淡淡应了一声。
“好,咱们陆家家训就是不勉强,你不喜欢就不去。”陆清酒道,“伴郎的事再找别人吧。”
陆江愁哼了一声。
林夏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一顿饭不欢而散吃完,天色已晚,众人留宿在老宅。
饭后回到房间不久,陆风眠就被陆清酒叫去书房说话,沐恩趁机将纸人掏出来,对陈婉怡嘱咐。
“到了陆江愁房间小心点,他好歹是个风水大师,一切安全为上,就算查不出什么也没关系的,你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知道啦,放心吧,那个半吊子连沈家的事都没弄明白,应该不会发现我的。”陈婉怡胸有成竹的一拍胸脯,道,“等我好消息,我去啦。”
话落从床边轻飘飘跃到地上,迈着小纸腿蹬蹬跑出门去。
沐恩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可除了陈婉怡,眼下也没人能从陆江愁那里探听到消息。
她总觉得陆江愁和林夏突然的婚礼来的奇怪,不自觉回想林夏上次的警告,甚至怀疑孙悸心口中的陆先生会不会就是陆江愁。
不然,以他和林夏相差的年纪,性格的不同,怎么可能走在一起?
胡思乱想直到陆风眠回来,温暖的阳气在身边,沐恩才稍稍安心一些。
两人睡下,她照例钻进陆风眠怀里,搂着他的腰。
然而这一晚却不如平时睡的踏实,迷迷糊糊总是做恶梦,到天蒙蒙亮时沐恩一身冷汗惊醒,便再睡不着了。
身边陆风眠呼吸平缓还在睡着,她不忍打扰,便看着从窗帘透进来的橙色阳光发呆。
突然,心脏猛的一跳,打心口传来尖锐的疼痛。
沐恩纠住衣服,闷哼一声坐起身。
陈婉怡和她说过,魂魄以纸承载,纸人受损内里的魂魄就会受损,而这些,都会直接反应到施与人的身上。
用她的血写下生辰八字,当纸人受损时,五指连心,她也会难受。
沐恩一直没感觉过那是什么样的难受,因为陈婉怡不曾受过危险。
如今骤然心口疼痛,她便想到那些话,掀开被子下床朝外跑去。
婉怡……
婉怡!
出了门,往前两间就是陆江愁的房间,沐恩上前大力拍门。
“陆江愁,你给我出来!”
然而里面并无人应,陆江愁不知是不在,还是故意装作不在。
沐恩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一些,砰砰踢门,“陆江愁!你把婉怡怎么了!你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