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走过去，悠悠撂下一句，“不会喜欢男人吧？”
惹来母亲不满的眼神，傅曦之沉默。
他当时真没当回事儿，权当嘴贱了一把，过后就忘了。
可今天猛然想起之后，越发觉得有可能了！
程皓并不歧视同性，但是，如果真有一个朝夕相处，并且刚刚还对自己做出那种动作的男人，就由不得他想多了。
不是怕傅曦之对他做什么，就是觉得不舒服，神他妈的别扭。
“怎么了？”
傅曦之倒好，不答反问，满脸无辜。
程皓觉得自己貌似得到了证实，讪讪笑了两声。
“没事，没事。”他重申，“我理解，爱无性别。”
说完，自己也不知道乱七八糟在讲什么，转身就朝卧室走去。
在他进门的那刻，傅曦之淡如水的声音隔空出来。
“放心，我性/取向正常。”
可这会儿的程皓哪里听的进去。
正常？正常个屁？！
程皓啪一声甩上门，回答了傅曦之。
客厅的里的傅曦之无奈的摇头，走进厨房，插上一壶热水，从橱柜里拿出一罐蜂蜜放在厨台上，随意坐在一侧的高椅上，长指滑过眉心，低低笑了出来。
同性恋？
亏他想的出来。
他刚刚只是想逼他现行才那么做的，最直接有效不是么？
程皓进入房内洗手间，开启水龙头水狠狠泼向脸颊，腮帮子咬的死紧，冰凉的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流下，镜中的少年，呼吸粗重了几分。
随便拿了一条蓝色毛巾擦干脸，程皓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没几声，那边接通了，还没等那边说什么程皓就急急道。
“妈，我要回家！”
现在家里的大门紧锁他进都进不去，钥匙也被没收了，那何止一个惨字形容。
“怎么了宝贝儿，在傅老师那住的不好嘛？”那端的声音，温柔细雨，似乎还有海浪拍打在沙发上的哗哗声。
“我不管，我要回家！”程皓没有正面回答，一直就这一个话题。
“你……”
“回什么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回去怎么办？就在傅老师那呆着，我和你妈过段时间就回去！”
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个粗声粗气的男音，语气不容置疑，一个字一个字板上钉钉的意味。
“我不想在这呆！”程皓有些烦躁的耙了耙头发，眉心皱起的弧度可以夹死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