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转角房间，程皓被佣人扶着上来，他背上的伤口青紫严重连翻都翻不了身，只能趴着，轻喘着休息。
他嘶哑着嗓音对佣人道。
“出去。”
一用力背上的伤口就钻心的疼。
他咬了咬牙，决定暂不开口。
佣人出去后，程皓一个人待在房里，想起老头，想起傅曦之，没由来一阵难受。
傅曦之刚刚是心疼他的吧。
还好。
算他有点良心。
不过想想，他这伤挨的真是比窦娥还冤。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和老头不对付，他俩脾气太像，有时候压根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自己下了定义。
所以老头今天打他。
他现在一点都不奇怪。
但他就是憋着一口气不想开口。
有本事，打死他。
程皓心里颇有些怨念，他第一次觉得住到傅曦之家里是多么幸福。
……
傅曦之上来是二十分钟后的事。
他刚上来就看到佣人端着托盘一脸为难的站在程皓的房门口。
了解到情况后，傅曦之主动把托盘接过来，他打开门进去，程皓烦躁的声音传来:“说了几次让你不要进……”
他侧头看到是傅曦之后，那声音就戛然而止，张了张唇，可怜兮兮的卖惨:“傅老师，我又被揍了。”
程皓示弱的时候总喜欢喊傅曦之傅老师，这可能也是他的一大特殊癖好。
傅曦之心头跟针扎了似的，他抿着唇将托盘放到一旁，沉默的掀开程皓的衣服露出他布满伤痕的后背，纵横交错着，青的青紫了紫，已经没有一块好皮。
他在心底断续着…深深的，叹了气。
起身，沉默着浴室去弄了干净的毛巾，那冰凉的触感可以降一下他伤口灼烫的温度。
程皓动了动身子，不情不愿的问。
“你怎么跟他说的？”
傅曦之拧着眉却反问:“你为什么不解释？”
如果他解释了就不会受这个苦。
可想想程皓那个个性，恐怕被打了第一下就没想着解释。
青春期叛逆，让他求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程皓冷哼一声，像是看破一切道:“他不会信。”
细听这话，还真是委屈。
傅曦之轻轻抚弄着他的背脊温声道。
“我跟他说，你是为了给秦明家里还钱才去了那个地方，不是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