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到他。
其实他很高兴。
也知道，很多事，到了该说不可的地步。
他脸皮薄，今天的事算是给了他一个契机，才能让他顺水推舟的说出来。
傅曦之从花盆底下摸出一包烟，这是他家里为数不多的“稀罕物”，实在太烦心的时候才会碰，这会儿，他心燥的停不下来，因为一旦做出某种决定，必然要付出相应的后果。
眉心拢起一个小窝，他将烟噙在唇边才发现没有打火机，刚想起身，入眼处多了一只骨节分明手，拇指一按，那赤蓝色的火焰便蹿了出来将烟头点着。
傅曦之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唇角噙着烟，橘红色的光一明一灭，尼古丁的味道围绕着两人，他盯着程皓看，眼眸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往细了看，里面又似乎多了些东西，很浅，隐藏的很深。
程皓半蹲着盯了傅曦之一分钟，接着他扯唇一嗤上前拔了傅曦之嘴里的烟噙到自己嘴里，然后翻了个身和傅曦之一起背对栏杆而坐。
阳台有些窄，两人双双坐下，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
程皓也没上瘾，吸了两口就烟碾灭投进垃圾桶，他对着傅曦之喷出一口烟雾，嗓音因为尼古丁的吸入而有几分沙哑。
“别勉强自己，不会就是不会。”
别勉强自己，不会，就是不会。
这句话明面是在嘲讽傅曦之硬要抽烟，可是背后却隐藏着一层更深的意思。
程皓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傅曦之看。
他不知道傅曦之能不能听懂。
但他希望今天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五分钟后，傅曦之慢慢的，对程皓弯起了唇角，他眼眸里的温柔似大海里的水要将他溺毙，他缓慢而坚定的说。
“不勉强。”
程皓眼眶一热，手指下意识拢紧，他的呼吸都紧跟着骤停一秒。
他知道傅曦之听懂了。
他说他不勉强。
不勉强。
他跟他在一起，不勉强！
铺天盖地的喜悦将他淹没，他高兴的想站起来在原地转上三百圈，他看着傅曦之，唇角的弧度越扩越大，最后，他带着笑声将傅曦之一把圈在了怀里。
他将傅曦之抱的很紧，心底，很踏实。
从未有过这样饱足的满足感，现在让他说话他恐怕都会语无伦次。
在傅曦之的手慢慢攀上程皓的背脊时，程皓将他搂的更紧了，五指都深深扣进他的肩膀里，眼眶发红，死闭着咬压制着那份急冲而出的情绪。
“问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