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燕把车子停到路边，打开天窗让余白看对面餐厅二楼窗边坐着的人。
“好像是周志扬。看样子严妍姐还没来。”
余白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发了条微信给严妍。
“你在哪？昨天还欠我一顿饭，要不要今天补上。顺便一起给猫看个病。”
等了几分钟，手机像死机一样，安静地令人觉得车里装了炸弹，滴答滴答时间数着指针刻度在跳动，随时都能爆炸。
何飞燕在压抑的空气里喘气都不顺畅。她一直关注着余白的情绪变化，害怕他再这样等下去，又找不到解决办法，一定会想出什么幺蛾子，迁怒于自己。
她赶紧在脑子里搜索打破尴尬局面的话题，检索半天，终于找出一个有关他的新闻来。
“老大，你还记得曹希吗？”她试探问道。
余白再一次按亮手机，发现严妍还没理他，心情更加不好。
“提那个工作狂干嘛？她不是在Y市分公司？”
何飞燕顿觉这八卦有点价值。想不到老大还记得这个追过他屡次被碰壁的女人。
“本来是在Y市，可昨天我听赵雅老大说，她准备把曹希调来T市配合你工作。估计过些日子要到位了。”
余白坐直身体，扭头问何飞燕：“赵雅说的？为什么跟你说不跟我说？”
何飞燕嘻嘻笑着，颇有些得意：“雅老大对我一直另眼相看，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还留在我这儿干嘛？干脆滚回京都当你的一秘去不得了。跟我这耗什么。”
何飞燕撇嘴，耗什么？耗个男友回去呗。要不是天天被家里人催婚，她能无所不用其极吗？眼前也就大侠看着顺眼，再不抓紧，过两年大侠都成别人碗里的黄花菜了。
到时候她找谁哭去。
为了安抚一下老大的情绪，正准备拍一顿马屁的何飞燕，突然瞧见车头前方走来一个身姿绰约，气质出众的女人。
“老大，是严妍姐。老大，老大，你要不要现在下去来个截胡。”何飞燕激动的推搡正在看手机的余白。
余白瞬间抬头，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心脏跟着不由自主的乱跳了几下。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长腿一伸，推开车门就要跨出去想给严妍一个惊喜。意外又发生了。
严妍面前突然蹿出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是一个身量娇小的女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奇怪的玻璃瓶子。里面不知装了什么液体。
不知道她在和严妍说些什么，情绪似乎很激动。
何飞燕盯着这个女人端详了一瞬儿，突然大叫一声：“不妙啊，这个女人好像是周志扬的小姨子。”她受命调查周志扬时，顺便把这事也打听了出来。看过这女人的照片。难怪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