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我们好好谈谈。”那一眼，就好像她要告诉他关于他那个问题的最终答案一样，“关于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你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最优秀的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哪怕我从未遇见过他，我也不会对你有爱情。我可能会爱莫南，但我不会爱你。你会是我追赶、憧憬的对象……队友，却无法成为我钟情一世的爱人。就像最亮的那颗星星，我憧憬它，追随它，却不可能爱上它。”
“这一路走来遇见的每个英雄都很完美，在每个数据世界同样也会遇到许许多多优秀的人。
但能走进我心里的，只有之前的貂蝉，跟许影两人而已。
……
你懂吗？
那是一种感觉。”
“这就是你的答案？”他伸手想拢拢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刚伸出手周井儿的身子却微不可察地往后躲了躲，他笑着抬手拍了拍她的发顶。
他是精灵，可以计算出人类多数情绪下应该戴上的表情，他嘴角恰到完美的笑意骗过了她：“我只是逗逗你，如果是你应该会很有趣。没想到你却为我想了这么多，还认真地答复了我。看来我在你心里分量还是挺重的。”井儿已经知道了许影就是兹族，刚刚他已经告诉了她确切的答案。
虽然井儿当时的心思乱糟糟的，但她好歹不会因为他心里负罪了吧？
“如果我是真的人类，我们有可能吗？”他的身体在现实世界可是受亿人追捧啊，他没有骗他，想嫁给他的人没有上亿也有千万。
如果能搏一个可能也好？也算是他的最后一丝奢望吧。哪怕井儿给了他一丝的机会拼上所有他也会同兹族争上一争。
但井儿一丝机会都不给他。
“你不一直都是吗？”当时她说。
是啊，井儿一直没把他当过其他什么恶心的种类。他还小的时候她总当他小孩子照顾他的情绪，明明她对他态度那么恶劣……
哪像他脚下的那些人，所有地方都在说他是个怪类。
明明只是个精灵，却还以人类的模样在虚拟世界乱晃，甚至还拥有恐怖如斯的力量。
他们畏惧他，期待着他做出伤害世人的事情，因为这样他们就能戳着他的脊梁骨对他公开行刑，届时他们可以肆意地辱骂他、惩处他，以及为自己超乎神人般的预判沾沾自喜。但他们又知道他不会伤害，因为精灵不二法则就是不能伤害人类，他们信的不是他，而是褚玥对精灵的控制。
所以，他们对他赶尽杀绝。
咕叽抬头看着高空中的飞雪。
抬手，指间似乎触碰到了温度。
但那一瞬间，飘扬的雪花穿过他毫无温度的指间，一路沿着既定的轨道继续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