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我所在的位面，有主播吗？除了我这个bug之外，有被你们看上的人吗？”周井儿低着头往前走，声音平淡无奇。
咕叽觉得更加奇怪，扑腾着翅膀朝周井儿头下方飞去，只见周井儿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容。
表情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周井儿不对劲？
“为什么这么问？”咕叽仰头看着周井儿眼睛，企图看出点什么。
周井儿却抬起了头目视前方的雪景，“暖灯白雪，倒是和谐。没什么，就突然好奇，毕竟你们这个直播组织是干什么的，我一无所知，别倒头来签了个不平等条约还苦哇哇地给你们直播，过惯毫无逻辑的生活也想当当自己。”
咕叽想了想，“没有，你们的科技完全赶不上，第五等位面出了一个主播，是所有主播里条件最差的一个，当然除你之外。所以看到第六位面有Zizu这么优秀的主播时我觉得很诧异。”
“第七往后一个正经选拔上来的主播都没有。”
“哦，那你们是怎么选主播的呢？毕竟你说你是来自第一等位面的，现在我抬头看到的星星还是几百亿年前的星星，你说你来自离我所在的位面相距好几个位面的地方，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属于商业机密，原谅我无法告知你。”
“那好，相距这么远，总会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你们撒网这么远，不怕网破了造成更大的漏洞吗？”
“……”
“更何况，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合并各个位面的数据库？”
“……”
“我问这么多，没一个问题能回答？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从我第一天直播到现在，过去多久了？”周井儿感觉自己在这世间活了好久，久到开始怀疑她活着有什么意义。
“三个月。”
“啊……三个月啊……那我肯定死透了吧，”周井儿眼角的黯淡一闪而过，“可怜我是个孤儿，哪怕变成植物人也没人供我住院。”
周井儿状态不对，咕叽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搭话。
“知道吗，我刚刚看到景莫南了。”周井儿语气极淡，轻飘飘的话听得咕叽第一次体会到莫名的情绪。
让他很不喜的情绪。
“景莫南是谁？”咕叽顺势接茬。
“我在地球上唯一比较熟的人，”周井儿一把抓住天上飘的咕叽，“你长得真可爱，快让我挼一挼。”
周井儿话锋转得太快，咕叽没反应过来，被周井儿抓个正着。
“好兆头，你现在不是虚影了还有了实体。”周井儿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