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知道呀，您，您说呢？”青年言辞闪烁，假意调笑着，装作颇为轻松的样子，倚在椅子上，颠着脚，刻意放松着身体，
“我说，”小李也学着他的样子放松身体，“我说，是你。”
“不不不，不是我，你别胡说，这个事不能，不能乱说的。”那个青年猛地站起来又被旁边的警察按了回去，
“那你就好好说，”小李放平语速，“你现在坦白自己还有退路，有减刑的可能，你还年轻，总不能这一辈子都在监狱里吧，你爸爸妈妈知道了有多难过呀。”小李缓和着青年的情绪，平静的安慰着，直到青年安静的坐在那，低着头，
“真的不是我杀死他的，我就推了他一下，紧接着他们就扑上来了，我也不知是谁打死他的。”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左不过还是个二十出头不谙世事的愣头小子，现下手足无措，只剩哭了。
“好，我信你，”小李走在他面前摸着他的脑袋，替他抹干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那你也要相信我们好不好，把你知道的，看到的都告诉我们，好不好。”
“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可以吗？”小李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向旁边翻开本子的警察点头示意，看着青年，恢复刚才办公的模样，“姓名，年龄。”
青年低着头，“黄智，二十岁。”
“在哪里上学？”
“没念书，初中起就不念了。”
“你和你的同伴，还有王轩逸是怎么认识的，你是什么时候吸得毒，王”
“我他们是在出去玩在酒吧认识的，之后就一起玩了，开始我没有碰这个东西的，是那个酒吧老板见我们天天来，就主动和我们交朋友，我们吸毒也是他教的。”
“酒吧老板叫什么，酒吧在哪里？”
林熙在外面看着小李独当一面的样子，颇为得意的点头，踏实肯干，聪明灵透，没什么娇气毛病，除去自己教的好的原因，这一届的警察素质还是不错的，嘿嘿
“是不是很骄傲？”赵清辉瞧着林熙摇头晃脑的样子，忍俊不禁，本来郁结低沉的心情轻快了不少，
“那是，我的学生，肯定好。”林熙笑着用胳膊肘撞了撞赵清辉，
赵清辉蹭上她的胳膊，“你觉得是他们几个谁拿石头砸下去的”
林熙眼睛眯了眯，表情有些凝重，摇摇头不做声，继续看向审讯室，有些猜想，不可说，不太敢说。
“本来我是没想碰的，那个东西不是好东西，我们中有两个就先吸了，我，我就也跟着吸了，我就是想尝一下，一下应该没事的，没想到就戒不掉了，我们一共六个人，四个都碰了毒，”黄智吸了吸鼻子，情绪低落，“再后来，就是上次在网吧闹事被您抓了，您送我，还有一个哥们去了戒毒所。”黄智说完抬起头看向小李，不安仓惶充斥在他的眼神中，小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剌着，酸酸的，涩涩的，好像还有点疼痛的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