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尧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玫瑰放到了陆苒的墓碑旁，动作甚至透着几分虔诚。
直播镜头照不到他，他背对着所有人，定定看着墓碑上陆苒的黑白照片，下一刻，一滴冰冷的眼泪从眼中滚落。
“姐姐......姐姐。”
他的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哽咽。
“陆苒。”
“你怎么就这么离开了？”
宋斯尧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眼里充斥着偏执和悲绝，泛起了猩红的血丝，他紧捏着一束玫瑰，指腹被尖刺扎出了血珠。
许久，宋斯尧站起来退到角落，只留给其他人一个黑色的背影。
昙希还在观看自己的葬礼直播，看清墓碑上照片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照片选的也太丑了，霍隐什么审美啊......”
贺渝小声提醒：“小姐，死者为大啊。”不亏是大小姐，陆苒都死了还要被大小姐攻击颜值。
他本来和昙希一起看直播，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陆苒的葬礼，卿卿会不会来？虽然她那么忙，但是陆苒毕竟是她前经纪人......”
昙希：“卿卿是谁？”
“宋思卿......我女神啊，”贺渝虚弱的回答，又补充，“不过大小姐您放心，您也是我永远的女神。”
昙希原本淡定的眸子，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猛地瞪圆，随即眨了眨眼睛，目光炙热的看向贺渝：“走，咱们也去参加葬礼。”
贺渝：“什么？”
“我......陆苒的葬礼，宋思卿肯定会来的，你不是喜欢她吗，我帮你要签名去。”
贺渝：“......在人家朋友的葬礼上要签名，这不太好吧？”
昙希内心：我自己的葬礼，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
“你就说你去不去？我跟你说，宋思卿常年在国外，你错过这次只能过年在春晚舞台见到她表演大合唱了。”
贺渝面无表情的拧动车钥匙，打火，转动方向盘：“去。”
“但是大小姐，您怎么忽然想去了？”
“咳，宋思卿也是我女神。”
“从来没听您说过啊。”
“现在不就听说了嘛。”
昙希再看了一眼葬礼的直播，叹了口气，就关掉了屏幕。
原本，她没必要，也不太想去自己葬礼的。
但，她没有骗贺渝。
宋思卿的确是她的女神，是她带的第一个艺人，也是霍隐的同学，她的学姐，她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