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月笑眯眯的盯着周砚之，连眼睛都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瞧把老师给紧张的，都郑重的称呼她为“夏芊月同学”了，生怕少了“同学”这俩字儿她就会误会似的。
尽管料定周砚之也一定会否认喜欢迟遇，夏芊月也还是十分期待他的反应。
他会像刚才否认喜欢她那样毫不迟疑吗？
一秒、两秒……
看吧，他犹豫了。
夏芊月端起水杯喝口水，静待接下来的好戏。
然而……
“是，很明显吗？”
周砚之语气坦荡自然，丝毫不见拘谨，好像教室里喊上课那般稀松平常。
以至于夏芊月一个猝不及防，口中的水咽的太急，呛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就算她剧烈的咳着，也分毫不耽误她用一双瞪圆的眼睛来表达她的极度震惊。
这、这就……承认了？
都不挣扎一下的？
直到夏芊月的咳嗽声平息，周砚之仍在看着她，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夏芊月下意识端起水杯，想喝口水缓解尴尬，却在想到自己刚被呛的够呛又讪讪将水杯放下。
“啊……呵呵呵，也不算很明显吧，毕竟我家遇遇还没发现。”
夏芊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又是另一番心思。
指着迟遇发现，不如期待母猪上树吧。
她连她自己对别人的感情都意识不到，更何况察觉别人对她的感情？
“嗯。”
周砚之微点了下头，看不出情绪。
许是因为确定了周砚之喜欢迟遇，夏芊月一下子觉得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而那种来自老师的压迫感也减轻了不少。
于是……
“老师，那您是希望遇遇发现还是不发现啊？”夏芊月双眼放着八卦的光。
周砚之顿了顿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意思是希望她发现，但现在又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对吧？”夏芊月自顾自的解读。
她继续说，“也是。虽然我们学校没有明确规定在校学生不能和老师谈恋爱，但这个事儿多少还是有些敏感。”
周砚之没说话，但看神情是默认了。
“所以，您最近有意避嫌也是因为这个？”夏芊月猜测着问。
“嗯。”周砚之颔首，“当前重要的是她能不受任何干扰顺利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