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越来越糟糕。
再发展下去，很有可能，就连现在代表负面情绪的人格，都会被全面压制。
负面情绪虽然邪恶，最少是他自己的，同样包涵了他的所有记忆和一部分情感。
区别只是处事方式，和道德准则相反而已。
如果人格全都失去，意味着他没有了自己的思维能力，最后会变成行尸走肉，然后彻底被人操纵神志，最终彻底变成他人傀儡。
只可惜，他对此危机全然不知，望着对他顶礼膜拜的人群，感觉这种场面，让自己十分享受。
正在洋洋得意，却感觉精力不济，身形摇摇欲坠。
他精神力刚才就已经损耗过巨，又强自变化出雾气装逼，如今再也支撑不下去。
再要继续撑下去，很有可能，会一头从半空栽下来，只好遗憾作罢，打算降落。
又想起刚才看到数里之外有座城镇，于是提起最后一丝精神力，摇摇晃晃，往小镇方向飘去。
他如今精神力用尽，想主动飞翔已经十分吃力，只能借助虚体产生的浮力，勉强飘浮在空中。
再利用风力和气流的作用力，用双翅掌握平衡，一瓢三晃，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在地上跑的人都能追上。
这种速度，还不如下地行走，来的快速有效。
但他偏偏非要坚持飘在空中，可见此人虚荣心已经强到极点。
对他顶礼膜拜的人群一抬头，发现头顶上方已经空无一物，不远处的半空，有道身影迎风飘荡 ，就好像是放风筝一般，速度极慢。
大家却并没有对这种速度，感觉有何不妥之处，反倒各自暗思：莫非神仙故意如此？等着自己跟上去？
于是纷纷坐上车跟在他身后相随，和他目标相反的人，大多也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大家伙自然不敢比他更快，只好把档位调到极低，尾随在他身后，车队浩浩荡荡，看不见尽头，壮观无比。
就几里路，竟然被他们走了半天才到。
小镇名叫振远，距离事发地点如此之近，镇上居民自然早就从网上知道了，纷纷走上街头巷尾抬头观看。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却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猜测神仙会不会经过？
张文博身形刚刚从远处现身，早已被下面人看见。
镇上人看他脚下云雾缭绕，身形飘忽，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二话不说，不分男女老幼，纷纷拜倒在地。
张文博勉强支撑到这会，早已精疲力尽，在高处找了家看起来比较体面的饭馆，稳住身形，缓缓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