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远词被陈家力欺负的时候也是新人，那时候乔爷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没法保护他，他就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她眼底的难过，席远词看得清清楚楚。
这种网络上的污言秽语已经无法让他有所反应，可小姑娘的难过却让他心中又担心又温暖。
担心她会被那些负面情绪影响，可看到她这样担心自己，又悄悄开心。
“他也没欺负到我。”席远词抿唇微笑，“我那时候虽然是新人，却也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
那些事、这些话，他几乎没有对人提起，现在，却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陈家力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有人知道，但是没人拆穿他，他一直很会做人，他收的那几个所谓的徒弟，现在也还在圈子里混，更是谁都不会提起那段历史。”
“在别人眼中，他们的关系就是老师和学生，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
“况且，就算是被人拍到他们一起出行，都是男人，又是师徒，别人也不会多想。”
“我当年也没多想过，还很开心得到他的肯定，他说想收我为徒，我还专门备了拜师礼……”
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席远词眉心微蹙了下。
“算了，都过去了，我不想提，总之，你知道我没有在他手里吃亏就好。别再哭了。”他对徐梨子微笑着道。
徐梨子点头，乖乖的擦干眼泪。
可心里还是很难过。
席远词把牛奶递给她，让她喝两口缓解一下情绪。
徐梨子抱着杯子抿了抿唇：“人……很坏。”
所以她讨厌人。
席远词微怔了下，很快就弯起眼睛，目光和声音同样温柔。
“我和乔野、小唐也很坏？”
徐梨子摇头。
“世界那么多人，坏的人总是少数，对吗？”
徐梨子想起网上那些污言秽语，透过那些字眼，她都能看到屏幕背后那一张张丑陋的脸，充满了戾气，令人憎恶。
她不同意席远词的观点。
人性本恶，坏人多，好人少，而且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眼中的拒绝，席远词看得清清楚楚。
有些不忍心，想知道，她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厌恶和惧怕跟别人接触。
不过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席远词起身想把话题岔开。
然而没人理他，乔野像是没听到他说话，脸色难看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远词拍了他一下：“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