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故意让她心急火燎的担心这么久。
“那钱我会还你的……”
“怎么还？”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越看越像一头倔驴。
“我可以每月还你一些……”
秦凝算着兼职的收入，谢绍宫忽然戏谑一笑，“非要这样来显示你的与众不同还是清高？帮你的价码不是早就谈好了吗？”
手指捏着汤勺，脸色白的有些透明，粥也食不知味了，这样偿还吗？
眉毛皱起，谢绍宫有些不悦，“晚点来接你。”
没给秦凝拒绝的机会，买了单，起身离开，她本来就是他的人不是吗？
久久，望着一桌几乎没动筷子的菜，秦凝慢慢吃完碗里的粥，然后叫服务员把剩下的菜打包，这么贵的菜她不舍得浪费。
回到百家巷时，房门敞开着，在巷头就能听到吕明惠和房东在大吵大闹――
“押金退给你，房子我不租了，再来一次吓出我心脏病你负责的起吗！”
“这破房子我还不稀罕住呢！不就砸烂了几个破家具？还说个没完了！”
“你，你怎么不讲理啊！赶紧搬走！”
至少人没事，秦凝几步跑去，“妈！”
房东老太太看到了救星，“小凝，看看你妈，这房子我不租了成吗！”
本就是吕明惠的错，老太太的顾虑秦凝知道，见吕明惠又要骂回去，秦凝忙拽着她往屋里走，扭头对房东说：“奶奶，损坏的家具我会赔的，至于搬家……能不能宽限我们几天？”
叹了口气，老太太不情愿道：“最多三天。”
“凭什么呀！这月租金都收了还想赶人？”
一个玻璃杯从里屋扔出来，玻璃碎片四溅，吓的房东连抚心口，所幸没伤到，这下老太太脸色更难看了，“当初把房子租给你真是瞎了眼！”
赶紧关了房门，再次给房东道了歉，秦凝承诺一定在时限内搬走。
凌乱的屋里几乎没有一块能落脚的地方，吕明惠坐在一张椅子上，见秦凝进来，没好气地哼了声。
“那老太婆尽会占便宜，交了租凭什么不让住？”
刚拆了石膏的腿还不太利索，眼角青肿，嘴角还有血迹，心疼之际又觉心累，走到母亲面前蹲下，“疼吗？”
太年轻就生下了秦凝，她和女儿不算亲近，女儿很省心，如今想想倒是她照顾自己更多些。
吕明惠皱紧了眉，对话里的亲昵不适应，冷着脸道：“死不了。”
“妈，这次的钱还上了，就别再借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