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脸上的喜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神色微冷，拿下手想挂电话。
他记性不错，这声音的主人他并未忘记。
顾恺不想跟那些人有任何联系，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只是他看不见将挂断，一不小心按成了扩音。
听到放大的音乐声，顾恺也意识到自己按错了，心中有些烦躁。
顾恺没让阳阳过来帮他挂，怕自己出声让电话那边的人猜到什么。
顾恺压下心中的焦躁，一点点地摸过去。
韩斐见他喊了一句顾恺，就不吱声了，皱了皱眉，催促道“你赶紧说呀，墨迹什么？”
“……”
曲玉神色一暗，闻言嘴唇微动，话到了嘴巴又说不出口。
赵明放下手机，悠闲自在地看着他们，他一点儿也不急。
韩斐专注地看着曲玉，见他一直不开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耐烦了，夺过他的手机，皱眉道“你不说我来说。”
韩斐点开扩音，“顾恺，我是韩斐，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没出席活动了？”
顾恺看不见也挂不了，心中异常烦躁，听着另一个熟悉且讨厌的声音，不悦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韩斐见他没直接挂电话，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怎么没关系？我们可是老队友啊，关心关心你不好吗？”
顾恺被恶心得够呛，韩斐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顾恺不知道他这会儿有没有录音，因此并未发怒斥责他，“不劳你关心了，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我跟你们的关系没好到那份上。”
韩斐听着他冷漠的话，神色不改，嬉笑“哪里不好？好歹也是当了几年队友不是？”
韩斐叹气，颇为伤心道“大家都很关心你，你退队后一直有留意你的消息。”
“当初我们说好了互相帮助，你食言了，不过我们却没忘记。你最近忽然没了消息，大家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所以让我来问问你。”
“阿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已经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放下过去，回到刚开始那样？”
曲玉听着他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饶是他听了这话，都被他的厚脸皮给惊到了，更别说顾恺听后会怎么想了。
顾恺确实气得不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顾恺气急反笑，声音冷淡“你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无耻，我之前警告过你什么，你忘记了吗？”
韩斐脸色一变，手微微握紧，语气微急“你说话不算数？”
曲玉的脸色也变了又变，皱紧了眉头，没想到顾恺也拿这事威胁了。
当初不是说好了，他会把那些秘密烂死肚子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