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点心给我。”沈晓妆一动不动,理直气壮地支使谢寒。
谢寒也只拿了一块点心给她,“少吃点,过会吃饭了。”
沈晓妆啧啧称奇,接着问薛家的事,“最后定下来哪家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么倒霉捞到这么个媳妇。
“潘家的小子吧。”谢寒想了想回道。
潘家?沈晓妆也想了一阵,不是她中意的那两家,稍作思考,沈晓妆问:“薛悦自己定的?”
谢寒沉默地点头。
沈晓妆轻嗤了一声,不识好人心,那潘家十好几口人,那几个夫人都是泼辣厉害的,薛悦嫁过去就等着被人磋磨吧。
正想着,就有人来说薛姑娘来了。
真是禁不起念叨,沈晓妆叫人把薛悦放进来,转头去看谢寒。
谢寒自觉地避到里间去了。
几日不见,薛悦比上次来见沈晓妆的时候消瘦了许多,眼眶凹了进去,显得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偏她脸小,就显得格外诡异了起来。
薛柏到底是心软了,薛悦说想要见见沈晓妆,薛柏便答应了。
薛悦朝着沈晓妆粲然一笑,“夫人气色可真好。”
“借您吉言。”沈晓妆淡淡道,看上去不大想理会薛悦的样子。
实际上沈晓妆就是不怎么想理会薛悦,这种时候找上门来,谁知道薛悦存了什么心思?
“夫人为我的婚事操劳,阿悦感激不尽,今日特来感谢夫人。”
薛悦说着,倒了一杯茶递给沈晓妆,“这杯茶敬夫人,就当是阿悦的一片心意。”
沈晓妆是什么人,她能给薛悦面子?
沈晓妆从头上摘下来一根簪子,簪子是纯银的,往茶杯里一丢,再拿起来,见上面没变什么颜色,慢条斯理地拿着帕子把簪子擦干净,又插回到发间。
薛悦难得没做出哭啼啼的样子来,咄咄逼人地问道:“夫人难不成还怕我在这茶里下毒不成?”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这不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沈晓妆笑笑,丝毫不把薛悦的质问放在心上。
薛悦咬了咬下唇,“既然夫人测都测了,我这茶里也没毒,夫人可能喝我敬的茶了?”
沈晓妆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茶脏了。”
薛悦险些按捺不住,想把这盏茶泼到沈晓妆脸上。
这茶是怎么脏的,还不是因为沈晓妆自己拿着根棍儿在里面搅来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