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堵不如疏，既然无法消除仇恨，那提供一个正常发泄的渠道其实也是一样的。
这并不是说封慕凡的见识要超过奚元奎，而是双方的位置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
奚元奎是一个管理者，责任是保证红石围场近百万战士都处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这么多人，不可能一个一个管，只能用雷霆手段强力压制那些不守规矩的人。
而封慕凡不一样，他只需要为自己、为战队负责，怎么有利怎么来，甚至打打擦边球也不是不行。
不过奚元奎虽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却依旧无能为力，因为他的位置已经注定了他做事的风格。奚元奎盯着封慕凡看了好一阵没有说话，而封慕凡始终面带微笑，不卑不亢。
几秒过后，奚元奎突然拉开最底下的抽屉随手抽出一沓资料，大概有十几份，直接丢到封慕凡的面前，“这是你想要的资料，有什么困难，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可以找我。”
很明显，这是完成第一道考题的奖励。
其中甚至包括奚元奎有限度的支持，算是相当给力了。封慕凡正打算接过资料，奚元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取回资料，从中挑出三份放回了抽屉。
咦，有情况！
封慕凡双目有道精芒一闪而过，随即做出一副略有错愕的样子。
奚元奎一边将剩余的资料递给封慕凡，一边解释道：“有些人危险系数太高，对你来说不合适！”
封慕凡赶忙说道：“没事，我不怕危险！”
奚元奎冷冷扫了他一眼，“对我来说你也是危险人物，如果把你和这些人搅合到一起，有可能对围场的秩序形成冲击！”
“哈，奚队长说笑了。”封慕凡有些尴尬。
“我从不开玩笑！”奚元奎一脸认真，“我调查过你，虽然你的背景不复杂，但是你这个人很不简单，年纪不大，却有种远超成年人的成熟和冷静，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这有什么为什么？封慕凡一愣，有些不太自信的说道：“可能是穷人孩子早当家吧？”
奚元奎摇了摇头，“不，因为你有种不同寻常的危机感，似乎在怕什么！”
封慕凡肯定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身体里埋了一颗‘定时炸弹’，琢磨了好一阵，最后基础两个字，“怕穷！”
这的确是个理由，穷表面上看只是物质上的匮乏，但精神上的那种对命运无能为力的感觉其实更让人绝望。许多为了摆脱贫穷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自己的灵魂。
不过这小子好像没这么穷吧？
奚元奎突然意识到跟这个小子聊天是个错误的决定，非但得不到任何信息，反而把自己的思路搞乱，“没事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