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考核第二天。
一间最大的甲舍课舍被腾了出来，用作笔试考场。与武道考核时不同，这次不会再给人围观的机会。除了考官和考生之外，余者一概不能接近考场。但考生入场时，没有搜身之类的举动。考官都第三境乃至第四境的强者，要真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作弊，考官都得鼓掌。
当然，那只是针对考生来说，像张南这种重点提防对象，孟西川是肯定不让他入考场的。考试尚未开始，张南就被孟西川揪到考场另一侧的休息室。
考官们在这里休息，考卷也都提前拿到这里准备放。孟西川分给张南一个的任务，让他检查考卷试题。这任务看似很重要，貌似对张南很信任，可按照流程，做这份工作的人就不能进入考场。
本来孟西川都做好张南耍无赖的准备了，可张南自始至终都很规矩，一直到考卷送进考场，除了打着哈欠看着没睡好外，没有一点出格的表现。
“张先生，昨天晚上没睡好？”孟西川突然感觉自己可能是小人之心了，便愧疚的关怀了一下。
“考试这么大事，我哪睡的安稳呐。”张南打了个哈欠，拿出一张试卷瞅了瞅：“睡不着又看了会书，琢磨着要是我来考试，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呢。”
孟西川大笑：“张先生，我敬佩你在武道上的造诣。但我武院的考核，你还真未必能通的过。”
“这个我承认，至少这些题我就答不好。”张南倚老卖老的感慨：“不过孟院长你怕是也不行吧。毕竟咱们都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
孟西川不爱听了：“这些题有些就是我出的，怎能不会答。”
“我信，我信。”张南浑不在意的样子，把卷子翻过来调过去的，还问其他导师问东问西，好像想查题怎么做。
张南的举动不算突兀，考官们闲暇无聊，也会尝试着解题，权当打时间。当然，这个屋子里的人，肯定不会接近考场，这是规矩。
往年的时候，孟西川不爱掺和这种事，但张南那不以为然的样子，让他感到了侮辱。在别的方面侮辱也倒罢了，可偏偏在学术方面，这就不能忍了。
之所以孟西川能当上外院院长，不是因为他的武道，而是他的渊博，有着教化外院的能力。结果现在被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给鄙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西川也扯过一张卷子，运笔答了起来。
“呦，还真会啊。对不对啊，别是瞎写吧。”张南很好奇的凑到旁边看。
其他的导师受院长感染，解题热情也比往年高。你一言我一语的，拿着试卷滔滔不绝。张南这边瞅两眼，那边掺和两句，貌似也乐在其中。
孟西川虽然在做题，但也一直提防着张南。但看来看去，都不觉得张南有什么问题，也就作罢了，专心做他的试题。